火警

          割股療疾（下） 母親走進昏暗的廚房後，就將左腳的褲管掀至大腿根部，再拿起事先預備好的雙刃刮鬍刀片，毫不猶疑地從左大腿內側切入，就這樣割下一塊約五公分見方的肉。她把被割下來的大腿肉放在鉆板上，隨即將事先準備好的凡士林油塞入那個肉洞內，再將白天洗乾淨的衣服用剪刀剪成條狀後就把左大腿的傷口處緊緊地纏繞幾圈束緊。她將 襯衫那塊切自她大腿上的肉放在鉆板上輕輕地用刀剁碎。 忽然，父親的咳嗽聲自房間傳出來（房間與廚房僅隔著一片薄薄的木板牆，父親的床剛好對準廚房門口），接著母親似乎聽到父親微弱的呼喚： 「孩子~的~娘~，咳！咳！妳~妳~在~做~啥~呀 室內設計~？咳！咳~！」 接著一束不太明亮燈光沿著地面從父親的病榻邊慢慢移到廚房門口，它繼續往上移，母親受驚嚇的蒼白的臉暴露在那束燈光下。 母親依稀見到父親的頭微微抬起來，她趕緊放下手中的菜刀走到父親的床邊。她故作鎮定地說： 「你趕快躺好，我正 房屋買賣在幫你煨藥，等煨好了我再拿來給你喝。」 「哦~！妳~要~咳！早點~休~息~呀~！咳！咳~！不要~太~勞~累~喲！」 「我知道，等藥煨好了我就會去休息的。」 母親扶著父親躺好，就又進入廚房去了。她拿著父親剛才所持的手電筒往廚房的地上尋找。 「咦！怎麼不見血跡？」母親心 租屋裡狐疑著，地上真的看不到半絲血跡。她抬起頭看向窗外的天際口中默唸著： 「阿彌陀佛，觀音菩薩保佑。」 母親將鉆板上的肉放入鍋中加水熬成湯，她擔心父親會吃出異味，再將早上所買的中藥加入一起熬。 這時，湯藥煨好了，母親盛了一碗，然後拿起扇子對著那碗湯藥扇著，期使它盡快降溫。 「孩子 租房子的爹。」母親輕輕推著父親。 「嗯！」 「孩子的爹，起來吃藥了。」 「哦！」 母親慢慢地扶起父親瘦弱的身子，然後將枕頭墊在他的背後讓他舒服一點。 「你等等，我去把藥端過來。」 母親將那碗『湯藥』送到父親的嘴邊，父親抿了一口虛弱地問說： 「這~是~什麼~藥~呀~！味~道~好~好~。」 「我怕你嫌中藥苦 辦公室出租，所以早上特地去市集買了一點豬肉，我把它跟中藥混在一起熬成這碗湯藥的。」這是母親這輩子第一次對父親撒下瞞天大謊。 就這樣，父親將那一碗『湯藥』喝了個乾淨。母親再扶著父親讓他躺下。 這一夜，父親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母親又端了一碗『湯藥』給父親喝。說也奇怪，就從那天起，父親的咳嗽聲竟逐日減少了，體力也漸漸增強了。母親看在眼?有巢氏房屋怴A內心有無限的欣慰。她每天都在夜裡等父親睡了之後偷偷地自行為大腿的傷口換藥（凡士林油），她看著傷口逐日復原，她的那顆懸吊著的心也漸漸地放下了。 這期間，為父親診療的那位醫師因母親沒再去找他，心中甚感詫異，就主動到家裡來看望父親，可是當他見到父親已能下?走動，直呼不可思議。他問母親究竟給父親吃了什麼藥？母親的回答是：「就是一般的中藥呀！」她還把那張 設計裝潢中藥方子拿給那位醫師看。醫師把那藥方抄了一份下來拿回去研究。 父親的病終於好了，母親的傷口也完全復原了。 那碗『肉湯藥』讓父親的壽命延長了13年。 小時候每次看到母親左大腿內側所遺留的那個疤痕，心裡都不禁一陣悸動。我問母親：當她拿著那把雙刃刀片往自己腿上割的時候，難道不覺得痛嗎？ 母親說： 「那時我緊張得要命，林嫂子的話一直在我的腦子裡震盪，『千萬不要讓其他的人 燒烤知道你所做的事，否則你們雙雙都會丟了性命的』，我看到你的爸爸拿著手電筒往地上照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我的一顆心都快蹦到喉嚨口了，我差點被嚇得癱在地上，哪還知道疼呀！」 「爸爸事後知不知道您為他做的這件事？」 「我怎麼可能瞞得住他，但他是在他跟我都完全康復了之後才知道的。」 .msgcontent .wsharing ul li { text-indent: 0; } 分享 Facebook Plurk YAHOO! 酒店兼職  .